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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头没闹的一句，让两人大睁眼。不过这老人家活了一百多，倒真是让叔侄俩感觉见了祥瑞了。

    等到老太太自己挪着身子上炕坐定，萧然借着油灯光看清了她的脸，心里又是一惊。老太太年岁写在了脸上，满头白发雪亮，没有一根灰黑夹在其郑古铜色的脸上沟壑纵横，两只眼睛蒙了一层白膜，显然已经是双目失明。

    唯一看似合理的理由也不攻自破，每人通报，她也看不见车牌，在她开口前叔侄二人也没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两人是从京城来的？他刚想开口问，突然想起老太太进门前的那句话，不由得一层鸡皮疙瘩竖起。

    这位金太奶，好像已经预见了他的问题，甚至提前给了他回答。

    这种渗饶感觉涌上来，让他的喉头发紧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。他抬起眼对上金太奶的双目时，金太奶又开口道：“渴了吧？喝水自己倒，柜子里的碗是干净的，我从来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金太奶，您是……神婆？”

    萧然实在是忍不住，心地问了一句，结果赢得了二叔一个狠狠的白眼。金太奶咧开只剩几颗牙的嘴，发出几声沙哑的笑声，：“后生，脑袋灵光啊，我家女人世代都是干这个的。不过世上哪来那些神不神，不过就是活久了，跟这十里八乡的山河土地搭上线儿了，耳朵眼睛不好使，其他感觉就好使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边着没有神，一边又句句都传神，萧然只好把金太奶的第一句话当做解释：世间不清道不明的事很多，想太多没用……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几声响突然从旁边传来，叔侄二人警觉地跳了起来，目光齐刷刷看向了炕边墙上的一处木门。随着连续的撞门声，里面还有些如野兽般的嘶吼，以及一些含糊不清地字句。

    “畜生！歇了声消停点！等下就有人拾掇你！”

    金太奶突然中气十足地一声暴喝，紧接着又抓起桌上碗里的红豆朝门扔了过去。门里的声音停了一时，又代之以缓慢的挠门声和阴恻恻的笑声，继而又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李东福一脸兴奋地推门进来，见屋里三人都如临大敌般看着里面那道木门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事，“噗通”一下给叔侄俩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求求两位贵人，救救我三子！求求你们了！”

    萧然赶紧把李东福扶了起来，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李东福抖着嘴，咕咕哝哝不明白，金太奶喝道：“看你那点出息，连句话都不明白，逮墙根儿蹲着去……”

    李东福乖乖地蹲到了墙边，一脸苦相地抽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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