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要不然,两块金砖,一枚金笺,只得现在这点儿收获…… 这买卖赚得不够多。 思来想去,直觉告诉林云嫣,广德寺里恐怕还有一些细节。 京中大小寺庙几十座,与广德寺一样鼎盛的也有几座,道衡当年潜伏,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这里? 两人一直走到僧人住处。 见香客来访,有僧人行了佛礼。 林云嫣道:“我想拜访住持。” 僧人打量了林云嫣几眼。 佛门有佛门的规矩,但广德寺地处京城繁华闹市,免不了也要受些世俗影响。 僧人不认得林云嫣,却也认得这一身衣料,看着就很贵,举止亦是矜贵,可见身份不一般。 “施主稍候。” 林云嫣等得不久。 明觉住持从屋里出来,引她往前头的小佛堂里。 老住持年事已高,精神不错,步幅却比不了年轻人,短短一段路,他拿着法杖走了好一会儿。 “让施主见笑了,”他说着,请林云嫣入座,“寺中只有粗茶。” 佛堂门窗打开,今日不曾下雨,风吹进来颇有初夏的暖意。 林云嫣抿了一口茶,说起来意:“我想在广德寺里添些功德。” 明觉住持道:“若是添功德,前头功德殿有僧人负责此事。” “我知道,”林云嫣道,“若只是一些香火钱,我不会来打搅住持,我想多添些。” 说到这里,林云嫣自报家门。 住持恭谨唤了声“郡主”。 “不晓得大师有没有听说过,”林云嫣不疾不徐道,“我母亲当年在定国寺遇难,那场大火把后殿与客房都烧毁了,重建之后,圣上在寺中点了长明灯。” 住持道:“自是听说过。” 为了缅怀先皇后,定国寺自那之后再不接待香客,只靠皇家供奉,每日佛音不断。 “我母亲在那里亦有供奉,只是定国寺路远,我不方便常去,”林云嫣道,“我过些时日放小定,年内或者来年就要出阁了,近日越发思念母亲,所以在想京中寻一处寺庙替她再添供奉。” 住持了然。 这种供奉,捐赠数目很大,当然不会只在功德殿里随便写一笔。 “郡主想建塔、立碑、亦或是起梁?”住持问。 “先母慈爱,我想……”林云嫣顿了顿,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开口,“我听说大一些的寺庙,香火除了留作开销外,还会资助旁的学堂、善堂,我想请教住持,广德寺是否也是如此?” “确实如此,”住持颔首,“只不过,广德寺资助的善堂多在其他州府。京中不乏心善的贵人,因而京畿一带的善堂经营得都不差,不似外地,尤其是贫苦些的地方,善堂捉襟见肘,很难维持。” “那去支援他们,确实是大善,”林云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“不知能否参看资助的名录,我也能多些参考。” 住持颇有些迟疑:“这……” 林云嫣问:“住持是信不过我吗?” 明觉住持摇了摇头。 满京城都知道,诚意伯府厚道恳切,论身正,数一数二。 郡主这等金贵身份,却无娇纵之名,遇事皆是有理有据。 如此好名声的伯府,好名声的郡主,又怎么会看过了名录就胡乱来呢? 即便说供奉最后定不下来,也不会横出事端。 如此想着,住持让唤了个小沙弥来,让他去取文书。 广德寺开寺多年,香火繁盛,资助过的学堂、善堂名录堆在一块足有一指高。 林云嫣翻得很耐心。 天南海北的,地域跨得很广。 如果是无的放矢,很难从中发现端倪。 可林云嫣是有备而来。 从前,荆大饱曾在江南建了五座善堂。 荆大善人落魄后匆匆赶赴京城,最后给徐简递了一次消息。 善堂的帐出了大问题。 按说,荆大饱只出钱建造,之后的事情与他都不相干,可永嘉十八年出了大岔子。 江南水灾,民生艰难。 表面上看,是“灾民”冲进了荆大饱的粮仓与府邸,又抢又夺,杀人放火,若不是荆大饱机敏,可能也没有机会逃到京城来,但内情是,受灾的百姓增加、善堂顾不过来,荆大饱看在眼里,有心再添一笔援助,再接洽之时发现那几座善堂的账目有问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