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令-《陛下,大事不好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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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握缰绳,放松,靠紧我。”

    江凭阑的眉毛竖了起来,顺带将拳头也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微生玦立马收了笑意,神情严肃,态度认真:“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,身体前倾。对,对……很好。”

    事实证明,说半个时辰是小看了江凭阑,这种“动作类”的技能向来难不倒摸爬滚打长大的她,约莫一炷香后她便已掌握了基本的马术。微生玦虽偶有嬉笑,教的却是不赖,总能点到关键处,还传授了不少技巧避免她初次骑马磨伤了小腿肚。

    江凭阑自幼在男人堆里长大,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女性,因此不大有性别意识和男女之防,也就没怎么在意微生玦见缝插针的揩油行为,倒是商陆时不时朝两人瞟一眼,脸上露出有些怪异的神情。

    三殿下不学无术纨绔风流的传言倒真是不假啊。

    微生玦十分悠哉地坐在马背上,自顾自喃喃:“唔,学得真快,太聪明的女人似乎不好惹。”

    江凭阑朝后方半侧头:“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侧头,正巧遇上前方一块小土丘,微生玦本就比她高出半个头,自然隔着她也看得见,于是下意识将她手中缰绳一扯,意图绕过去。

    江凭阑忽然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微生玦也似意识到什么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以一种见了鬼的语气惊叹道:“哎呀,我手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松的?这绳子什么材质?似乎滑了些,你快给我绑回去。”

    她勒马,瞪着他一脸的将信将疑,这回将他的手绑在身前,以便她随时察看。他低头看一眼,无声叹息,思忖着是不是再把绳子松开,然后将大氅披到前头来遮一遮比较好?

    这一遭过后,微生玦安静不少,端端正正坐在马后,不嬉闹也不揩油了。江凭阑不大习惯他这样,主动开口问:“这附近的城池,哪座最热闹,消息最灵通?”

    “要说热闹,自然是这天子脚下的皇城,不过说到消息灵便四通八达,当属百里外的杏城了。”

    “杏城?”

    “杏城之名取自那里盛产的一种名酒,名酒曰‘杏酒’,入口绵、落口甜、饮后余香、回味悠长……”

    “停停停,我不喝酒,你就告诉我怎么走吧,我要去杏城。”

    “去那里做什么?你该去人少的地方,方便隐蔽行踪。”

    “找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非得不要命地找?”

    “我与一些下属失散了,那里头还有我一个朋友。”

    微生玦有些不解,凑近她道:“朋友没了可以再交,你看我怎么样?”

    江凭阑沉默一会,再开口时语气不似往常强硬,反而有些淡淡的倦意:“我只有一个朋友,从小到大就那么一个,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。”

    微生玦却好似全然没听出她话里的寂寥,笑嘻嘻道:“凡事不要说得这么绝对,你信不信,三日内,我定能同你成为朋友。”

    她嗤笑一声,没理他。

    “不信?不信我们来赌赌。”

    “赌什么?”

    他神神秘秘地将脑袋探过来,说的却是与赌约无关的话:“听见山下的马蹄声了吗?没猜错的话,父皇已经下了千金令。”

    江凭阑侧耳听了听,愣是没听见什么马蹄声,好奇问:“什么是千金令?”

    “千金令是江湖上的规矩,千金为饵,请君上钩。”

    她闻言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,这老皇帝见自己宝贝儿子在她手上,不敢明着跟她作对,便请了江湖人士来。

    江凭阑不慌不忙,反倒淡淡一笑:“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马蹄声齐整有序,应是出自名门。策马的速度很快,马上人呼吸均匀一丝不乱,应是高手。二十名,二十名高手。”

    她望天翻了翻白眼,似乎在计算枪膛里还有几颗子弹。

    “你的外家功夫确实很不错,但对上这些内力深厚的高手却未必有胜算。我有办法解决他们,并且现在,我可以告诉你赌什么。”

    江凭阑这下倒来了兴致: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输了,便请父皇收回千金令,从此天涯海角,任君逍遥,微生王朝再不干涉。”

    “有点意思。”她挑了挑眉,“虽然没有这个可能,不过倘若我输了呢?”

    “你若输了,就代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,我自然也会请父皇收回成命,并且补上个见面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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