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惜只要对手是他,我和文潇潇就接不到球。 废话,是你,你不紧张吗! 余淮对文潇潇是很温柔的:“慢慢来”“别着急”“根据球的轨迹预测落点”“不用总把手摆成接一传的姿势,这样会减慢移动速度的”……反正指导得像模像样。 至于“你是猪吗”“老师选你是让你当肉盾的吗”“你是樱木花道传人吗?怎么净是拿脸接球”“喂你跟我说实话,到底是哪个班派你来我们这里卧底的”……这些都是冲我来的。 我气得牙痒痒,央求我爸给我买了个上面长着小绒毛的高档软式排球,每天都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对着大楼外墙练垫球。 手腕内侧一开始有密集的紫红色出血点,渐渐的也都消失了。 这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让我进步神速。渐渐地,我可以对着墙面用适中的力度来控制球的运行轨迹,连续不间断地垫球几十次。 这种进步比上学期死啃指数对数函数的硬骨头还要令人满足和兴奋。 我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,像是再次重新认识了身体里的耿耿。 这感觉真好。 可面对余淮的时候,我的水平依然烂得出奇。 我不是个漂亮姑娘,可面对喜欢的男生的时候,还是很在意姿态,所以不肯大力奔跑救球,因为怕发力时面目狰狞;准备姿势重心不够下移,因为觉得那个撅屁股弯腰的样子像大猩猩……如果对面的陪练是别的男生,比如徐延亮什么的,我就能发挥出比β她们都出色的水平。余淮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觉得奇怪,上课的时候就会揪我半长不短的头发,问我到底为什么。 唉,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呢。 你个大傻帽儿。 no.250 可惜女排比赛我们只赢了第一场,进入十强赛之后,就被二班女排打得落花流水了。 高中业余女排联赛的水平也就这样,二传和扣球这种配合绝杀就甭想了,一多半得分跟发球有关。二班有几个女战神,发球时力道那叫一个大,文潇潇的眼镜刚开场就被轰飞了,饶是我面孔坚毅,用脸接过一次球后也流鼻血不止。 我们很快就输了。 值得欣慰的是二班后来得了冠军,所以我们也算是被荣誉亚军了——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 我下场后,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半天,止不住血,不敢抬头。周围围了一群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关心我,我听到了徐延亮的声音,还有韩叙和朱瑶,刚下场的文潇潇也在旁边怒吼二班缺德(估计是眼镜被打飞了,人格也突变了);还在场上负隅顽抗的简单和β则毫无顾忌地大喊:“耿耿,你等着姐们儿给你报仇,血债血偿!” 我感动得不行,越想哭,鼻血越澎湃。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揪起我的领子,提着我就往教学楼跑。我捂住鼻子,血一滴滴地把白t恤都染红了,懵懂地转过头去看拉着我奔跑的人。 是余淮,果然是余淮,拉着我的胳膊,怒气冲冲地往楼里跑。 唉,怎么说呢,模拟练习时忸怩维护的形象,在这个血崩的瞬间,全毁了。 “你等着,我非揍死林杨不可。他培训出来的这些女生都他妈是变性人吧,肌肉块儿比我都大,敢砸老子的人,我看他是活腻了。” 老子的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