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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姬韶晚一把擦掉泪水，再次道谢：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随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纪凡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，忽然起身离开了包厢。

    这是干什么？又被拒绝了吗？这句“对不起”让纪凡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姜月曦完全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。她只感觉，姬韶晚在治疗前和治疗后，像变了一个人？

    这样子的姬韶晚，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人。不过她能明白，姬韶晚的感受。

    生在大家族，远远没有普通人想的那么美好。

    一碗水端平的情况不可能发生。整体利益最重要，但这势必得小部分群体做出牺牲。

    古往今来，不外如是。

    看着姬韶晚离开，姜月曦想起父亲讲过这样一个事例。

    一城爆发兽潮，军队不敌安排撤离。

    按照兽潮前进方向，会从北门直接进入，但北门聚集了全城九成的平民，南门只有一成平民。

    按事态发展来说，九成平民必死，一成平民可从南门逃离。

    但对大势力来说，必须将兽潮引至南门，牺牲一成平民确保九成平民安全。

    姬韶晚大概就是被牺牲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纪凡暗叹一声收回目光。他隐隐对姬韶晚离开前那句“对不起”有所解读。

    姬家如此待她，断不可能回去。她的归处只有天皇一脉，而且她还有天皇令在手，今后估计再见会成为敌人。

    走一步看一步吧，希望他们永别在战场上碰上。

    “原来3号包厢里的人是你。”纪凡收回心思对姜月曦道。

    姜月曦：“我没跟你说过吗？”

    纪凡摇摇头：“看到你拿出奇南仙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随后纪凡给了姜月曦一个无语的眼神：“没事你拍那颗夜明珠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月曦眯着眼睛瞪回：“符祖遗迹那一幕，我的感受比你更直观，你觉得我看到夜明珠会束手旁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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