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场是中医选拔,可能是为了考察年轻医生,上面的题目分布很广。 从最基础的《伤寒论》的炙甘草汤主治病症,到基础的阳气亏虚的人群,夏天“长”不足,应补阳气以助“长”,再到后面的疑难杂症处理。 安念按部就班地做着题,半个小时就完成了。 她根本不需要再次检查,直接举手交卷。 在所有人紧张又震惊的目光下,安念走出了会议室。 在会议室门口等待的工作人员也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交卷。 在安念要离开的时候,赶忙伸手拦住她:“安医生,请您稍等。第一轮比赛结束后,可以进入第二轮比赛。” 说着,他拿出一个上面写着“一”字的牌子递给安念。 “谢谢。” 安念接过牌子,按照他的提醒,走向隔壁的会议室。 这间会议室的布置和之前的不同,它空出了很大的空间,只在正中间位置摆了一张桌子。 两旁则分别坐了九个人,其中一个是汪兴国。 他看见安念进来后,就笑着看了过来。 “安医生,没想到你答题速度这么快。” 安念朝他微微点头,视线划过剩下的八人,除了自己的师父乔永生和之前见过的翁老之外,剩下六个都是她不认识的。 他们看上去年纪都很大了,平均年龄肯定超过六十岁,面上表情有温和的、也有严肃的,给安念的感觉都还算可以,没有人表现出明显的恶感。 “来,你抽一下第二轮的题目。可以抽三个。” “好。” 接收到师父传过来的鼓励笑容,安念走向汪兴国面前的桌子。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箱子,箱子上方开了个孔,安念伸手进去摸了一下,抽出三个纸条。 汪兴国把她抽出来的纸条一一展开。 “三号、六号、十号。” 安念不知道这些号码是什么意思,但很快她就看见了一个胸前挂着三号牌子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,在中间位置坐了。 汪兴国笑着说道:“安医生,你可以开始问诊了。” 安念有些惊讶,没想到第二轮他们竟然把病人直接请到了现场。 不过这对安念来说,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她来到病人面前。 “您有哪里不舒服?” 问话的同时,安念看起了对方递过来的病历本。 男人很是愁眉苦脸:“医生,我这个病很奇怪,我的舌头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流血。” “嗯,还有呢?” 安念看完了病历就抬起头来,耐心地听他说。 男人说:“每次流血三天,三天后自动停止。但是我舌头上并没有伤口,也不痛不痒,就是挺奇怪的。 我看了好几个医生了,都没看出是什么病。药也吃了不少了…… 这次听说军区总医院来了很多专家,我就赶紧过来报名了。” 只是没想到给自己看病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医生。 唉,男人心里有些失望,视线划过旁边两张桌子后面坐着的老专家们,希望这位年轻大夫看完之后,那些老专家们能过来瞅一眼自己。 “每个月都流血?一次流三天?量大吗?” 安念态度自然地问着,其实瞳孔已经微微放大,她有了一个初步想法。 这几天恶补了一些西医知识,安念看书速度极快,一目十行,而且过目不忘,很多只存在于书本犄角嘎达里的病症,她都有看见过。 眼前这个男人的病让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 安念眼底渐渐浮起震惊,这保守的年代还真的出奇迹啊…… “第一天量最大,之后慢慢就少了。” 男人诚实回答。 安念又问:“你结婚了吗?” 男人懵了一下:“结……结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安念暗自松了口气,抬起自己的右手。“来,我给你把个脉。” “好的。” 男人已经知道这些都是中医专家,他看过很多西医了,都没有结论,还有医生建议他把舌头割了,怎么可能呀?!他可不想变哑巴! 西医治不好,男人只能来寻求中医了。 他乖乖地伸出手去。 安念搭上他的手腕,细细地感觉脉象。 “距离你上次流血过去多久了?” “快一个月了。” 那就是又快流血了。安念心里想到。 她手指弹动,轻轻按压脉搏。 健康的人脉象是很稳、很平的,被称为平脉、常脉,呼吸1次时脉搏有4-5次,脉应指有力、柔和,并且节律整齐,脉不浮不沉。 但是这个男人的脉象却是“往来流利,如珠走盘。” 安念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收回手:“好了,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病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