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幸好当日那片龟甲不知何故,少了两字,否则,小王怕是万死都洗不清这嫌隙了。”陈嘲风很是庆幸地叹口气,看向陈睚眦,又说,“也幸好这龙血宝玉是臣弟发现的,否则,若是被奸人利用了去,臣弟名誉受辱是小,殿下也会被无端攻讦的,真是万幸啊。” “的确万幸,想来这又是那古月安的把戏,此人真是好生歹毒,定要让你我兄弟阋墙一般。”太子殿下也是叹息。 一片其乐融融了。 可是,大臣们的眼神已经不一样,陈嘲风前后问了两个问题,讲了两个故事,听起来似乎都是子虚乌有,或多有不实之言。 可天下人,最喜欢听的,就是子虚乌有的不实之言,哪怕是大臣们,也喜欢听。 这两件事连起来的意味,已经对陈睚眦十分不利。 但陈睚眦还是在笑:“那么,三弟可还有第三问?” “有,太子殿下若是听得不耐了,那臣弟也不说了,的确都是一些道听途说之语,实在是……”陈嘲风苦笑了一下,好像是打退堂鼓了。 “诶,三弟尽管说,孤又岂是那种小心眼的人?”陈睚眦还是大度。 “那么,臣弟第三问,殿下八月初六那天夜里,身在何处?”陈嘲风得了陈睚眦的允许,便又问道,这个问题,就显得有些不太客气了。 “在醉仙楼,饮酒赏月。”陈睚眦想都没想就说,“那天秦明月一剑斩楼,醉仙楼所有人都看到我在那里。” “不错,那夜,蜀中秦明月一剑斩楼,才有的后来的决战紫禁之巅,所以,同时在场的,还有古月安。”陈嘲风顿了一下,又说,“那么,请问殿下,当夜,您去醉仙楼,可有理由?” “孤想喝酒,便去了,却还要什么理由吗?”陈睚眦笑着反问,笑容却是有些冷了。 “没人邀约?”陈嘲风却是恍若未觉,还在发问。 “没有。”陈睚眦不笑了,只是摇头。 “真的没有?”陈嘲风步步紧逼。 “真的没有。”陈睚眦已经咬字坚硬。 “好。”陈嘲风点了点头,然后忽然对着袁白鹿道,“袁相,昔年您也曾指点过我们书法一道,对殿下的字,您曾经也赞不绝口,说过殿下自成一派,外人绝难模仿,可对?” “不错,老夫是曾说过,因为太子殿下武功高强,下笔如出枪,笔锋之锐,世间少有,绝无人可模仿。”袁白鹿点头。 “那么……还请宰相大人看一看这封信。”陈嘲风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,递给了袁白鹿,当袁白鹿将要接过那封信的时候,陈睚眦的身体明显动了一下,但是当他发现陈嘲风忽然转头看他的时候,他又站在那里不动了,只是脸色,变得很难看。 老宰相年纪大了,抖抖索索了好久,才把信纸取出来,等到他看了上面的内容,他差点捏不稳纸,不过最终还是捏住了。 然后就是沉默。 “上面写了什么?”陈睚眦忍不住问道。 袁白鹿抬头看了一眼陈嘲风,然后去看宝座上的皇帝。 皇帝却是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,最终陈嘲风说:“宰相大人,念吧。” “……殿下,得罪了。”袁白鹿朝着陈睚眦行了一礼,清了清喉咙,念道,“览余,想办法让你女儿八月十五之前上京,找崔离的麻烦。” 没有落款。 可是这句话,已经足够让整个含玉殿死寂无声。 秦家家主秦仁秦览余,虽然没有任何功名,只是一介平民,但是他同时又是威震蜀中的武林八大世家秦家的家主,哪怕这些个大臣王孙们再不通世务,也听过这个人的名头,至于说他的女儿,那就更有名了,蜀中明月,关外龙楼,京城多少年都传唱不惜的佳话。 有人,写了一封信,让秦仁把他女儿秦明月派到京城招崔离的麻烦。 第(2/3)页